想到自家小妹,冷如霜頓時如蔫兒了的花朵,攤在龍景瑞的懷裡,沒有生氣的說道:「景瑞,我想煙兒了,我想她……」
龍景瑞聞言,將人攬進了懷裡,安慰似的,吻了吻冷如霜的側臉,「乖,說不定我們這次參加換屆大會,能見到如煙呢。」
「真的嗎?」一聽到能見到小妹,冷如霜的雙眼,頓時冒了光,歡喜的看向龍景瑞。
龍景瑞敲了敲她的額頭,笑著說道:「我說的是也許,懂不懂?」
「好吧。」說完,冷如霜又蔫兒了,癱在了龍景瑞懷裡。
一行人不再說話,安安靜靜的上路了。
兩方人馬,分別從不同的地方出發,選擇了不同的兩條路,向著同一個目的地出發。
冷無殤悠閑地靠在馬車裡,手裡時不時地拿著糕點往嘴裡塞,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,透露出了她的好心情。
雖然心裡一直都有著擔憂,但是只要一想到很快就要見到那個人了,她就覺得很開心。
碧月有些好笑的看著眼前慵懶的像只高貴的小貓的女人,真的好想伸出手摸一摸她的長發。
他不想知道是因為眼前的人要見到那個人了,還是因為她對這次的換屆大會感興趣,但他喜歡看到冷無殤笑,總覺得這樣的她讓自己覺得她離自己並不遠,就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。
只是,剛剛打算伸出去的手,卻及時的收了回來,碧月覺得自己真的動手了,估計會被冷無殤給踹下馬車吧?
一想到這個可能,碧月便一個沒忍住給笑了出來。
冷無殤見狀,挑了挑眉,難得的戲謔道:「我說大帥哥,你在想什麼美事呢?」
碧月可不敢告訴她自己的想法,只好搖了搖頭,「那個,無殤,咱們這樣大搖大擺的去雲雀山莊,真的好嗎?」
「為什麼不好?」冷無殤皺著眉不解的問道。
碧月聞言,無奈的搖了搖頭,耐著心說:「你呀,別說雲雀山莊的邀請函里沒有你,即使有你,你這個樣子進去,不得掀起軒然大波嗎?」
冷無殤有些不懂,想了一下,還是不知道對方的話是什麼意思,便開口問道:「我不懂,沒有邀請函,你不是有嗎?再說,我這個樣子怎麼了?」
說完,還好好的上下打量了自己一下,發現還和以往的一樣啊,沒什麼區別,那碧月為什麼會這麼說?
碧月聽了對方的話,當下是又好笑又無奈,便做了解釋,「話說的是沒錯,可是,只是聽到冷無殤的名字,就已經可以讓一些人為之瘋狂了,要是再有人看到你,真的會引起不小波動吧?」
冷無殤聞言,一愣,隨口說道:「關我什麼事?」
別人怎麼看自己,是他們的事,她又不在乎他們,管他們做什麼?
別說碧雲山莊在受邀之列,她跟著碧月前往雲雀山莊,根本不可能有人不給雲雀山莊面子。
再說,就算沒有碧月,沒有邀請函,她冷無殤想要去參加這次的換屆大會,那也不可能有人阻止得了她。
就算有些人不長眼,敢打她的主意,她也會讓那些人後悔將主意打到她的身份。
她冷無殤可不是任由別人欺負的主。
呃!碧月被她一噎,當下也不知道說些什麼。 章嘉軒就道:「上次我去吃飯還看到你二哥了,他身上掛着的香囊和你身上這個一樣呢!」
他不過是打趣罷了,「不過你二哥對你是真上心,連帶着給安家那兩個姑娘都比較有面子了,不過安憐春不是什麼好鳥,你可得給你二哥說說。」
他在京城獃著久,且章舒弘身邊有個暗衛專門給了他,對京城各個簪纓世家的事情清楚無比,阮安玉即便厲害,到底在京城還不夠看。
說白了,走出去不過是稱呼她為阮安仙的妹妹,阮雙行的妹妹,自己連著名諱都不配擁有的。
章嘉軒絮絮叨叨的說着,就見人沒跟着上來,回頭就看目光冷幽幽的阮安玉,他回身過去,叉腰好笑,「怎麼了,開個玩笑你至於嗎?好了好了,我給你賠罪,等會兒我帶你出去溜一圈怎麼樣?」
阮安玉袖中的手微微捏緊,覺得章嘉軒剛剛的話越發盤繞在心口,悶的不行,「我有些不舒服,就不去了,你替我同張老太太問聲好,就說我改日在去見她。」
說完這句話,阮安玉轉身就走了。
章嘉軒啊了一聲,「別啊,我帶你出去玩啊,我好不容易才借口出來放放風,你怎麼突然怎麼小家子氣了?」
跟着的橘白只覺得莫名,見着疾步離開的人,忙跟上去就問:「六姑娘您怎麼了,是不是真的哪裏不舒服了?」
阮安玉搖搖頭,捏緊了手中的汗巾子,「沒什麼,我想回去了。」
說是要回去,到底是要去阮安仙跟前說一聲的。
阮安仙也覺得今日妹妹情緒不對,素日明媚活力,能鬧得整個院子都是歡聲笑語。
她也會以伯爵府有些難纏的中饋庶務考考她的做法,一是培養她日後管理后宅的手段,二是自個也查漏補缺。
阮安仙發現妹妹在許多事情上都是一點即通,隨便便是舉一反三。
就拿着學琴來說,不過才開始學了兩年不到,如今彈起來比她都厲害,那手毛毛蟲爬過的字,如今也是出落的有些根骨方正。
果真是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跟着阮雙行兩年,越發像個大家閨秀了。
起初聽聞阮雙行讓她管着府邸幾十個丫頭婆子的,她還有些不放心,這兩個月看來,倒是井井有條的,甚至每月還有不少的結餘。
她望着小妹神色着實不好,倒是沒有多出言挽留她,只是吩咐人給她裝了一馬車的物件,又讓小廚房,把她特意給她準備的糕點吃食撞上,讓她要什麼就來告訴她。
阮安玉嗯了一聲,語氣頗有些抱歉,「我過幾日就來找姐姐,好好陪着又哥兒玩。」
阮安仙倒是覺得沒什麼,姑娘大了總是有些自己心事,她也是從阮安玉這個年紀過來的,很是理解明白。
她抱着又哥兒慢慢哄著,就說:「你姐夫都說了,現在內閣都把恢復會試替了章程了,估計年後陛下就會有鬆動了,等着你二哥中了會試,姐姐好生給你相看相看。」
如今也有不少人家來問阮安玉婚配的事,她推阮雙行,阮雙行推她,不少明眼人就知道是不着急了。
阮安仙則是想着給妹妹找門更好的親事,門第即便高些也無妨的,她現在是伯爵府的世子夫人,阮雙行只要入了仕途,整個阮家都會為他鋪路,冬紫來如今年歲也大了,估計也無法得子嗣了,只能將所有的期望都落到阮雙行身上。
一切都會水到渠成的。
她就這一個親妹妹,必然是要將最好的東西的都給她。
好夫君打着等燈籠都是難找,更別說出嫁之後還要看婆婆,阮安玉性子吃不動虧,她必須眼睛放亮堂些。
聽着婚配二字,阮安玉臉上幾乎蒼白。
她本就因着前世的死,對着成婚十分的恐懼。
她直接起身,「姐姐,我真的不舒服,改日在來看你。」
說完連着桌案上放着的蘭花手帕都忘記拿了,起身離開。
阮安仙抱着兒子,伸長脖子看出去,重重嘆了口氣,盯着那張落下的帕子。
「這小妮子,八成又和雙行吵架了,以前都還一起來的,今日卻是她自個來的。」
她看劉媽媽,「把這帕子給她送過去,都是大姑娘了,這些隨身的物件還到處丟了,當心給她二哥惹事。」
大家閨女每日身上的東西都是有定數了,出門多少,回去就要清點,若是稀里糊塗丟了不知道,被那個登徒浪子撿到了去,豈不是壞了名聲去。
劉媽媽幹嘛誒了一聲,幾步追出去。
阮安玉見着劉媽媽追着過來,便是微微躬身給她附了一禮,「姐姐有什麼吩咐嗎?」
見着劉媽媽遞過來的手帕,阮安玉着實想給自己耳巴子,如此重要的隨身之物,怎麼能夠亂丟了。
「多謝劉媽媽了。」
劉媽媽就道:「六姑娘,你若是有什麼不開心,怕您姐姐小題大做,就來告訴媽媽吧,有些事情說出來就好了。」
阮安玉抿唇微笑,「我真的沒事,就是早間貪嘴多吃了些,五臟六腑都有些不舒服呢。」
見着劉媽媽回來,阮安仙就道:「可從安玉嘴裏掏出什麼話了沒有?」
「沒呢。」劉媽媽就道,「若是大事,二少爺可能都插手了,沒準就是兄妹兩個置氣呢,以前在家裏鬧得厲害的時候多了去了。」
阮安仙嗯了一聲。
劉媽媽就低聲問,「世子夫人是想等著二少爺中舉了,去章侯爺家坐坐吧?」
阮安仙看她,隨即點點頭,摸著兒子的小手,「我的確是有這個心思,也同世子爺說了,世子爺倒是讓我先去軒哥兒外祖母家坐坐。」
她早就發現章嘉軒願意同阮安玉玩耍,章家這顆大樹,整個京城誰不想靠着的。
且章嘉軒還是侯府唯一的少爺。
劉媽媽也道:「老身倒是瞧著章世子同我們家姑娘很玩得來了,聽聞安太太也很喜歡我們家姑娘呢,還送了一串玉手手鏈呢。」
阮安玉頓時來了興趣,「果真嗎?」她抱着又哥兒站起來,臉上帶笑,「那真是太好了。」
章舒弘一向是敬重安意霜這位岳母大人的,只要是在京城,總是會時常去探望。
「但是您也不要忘記了,章世子到底不是章侯爺的親生兒子,等著章侯爺辦事回朝,馬上就要再度續弦了,若是得了嫡子,恐怕……」
鍾媽媽是看着阮安仙、阮安玉長大的老人,因此說的都是掏心窩子的話。
「老身知道您想讓六姑娘嫁的好,但是也不能着急呀,最關鍵不是章小世子喜不喜歡六姑娘,而是六姑娘喜不喜歡章小世子。」
門當戶對固然是最重要的,其實阮安玉稍稍微低嫁一點也無妨,至少在門第壓迫之下,夫家那頭還會忌憚著,不敢不尊敬阮安玉。
阮安仙就道:「我何嘗不知這個道理,我是老天保佑,得了世子怎麼好的夫君,伯爵府上上下下的都對我尊敬。」
她頓了頓,「眼下軒哥兒在我眼皮子長著,我自然是看重他的,且我覺得你說的也不對,世子位置哪裏能夠隨便來的,章侯爺對原配嫡妻情深不壽,據說時常還要去祠堂獨自上香說話,只要在京城時,也會每日帶着軒哥兒去與她請安。」
劉媽媽就道:「哎,章世子這身份確實……」
「其實……」阮安仙眸子轉了轉,大膽的猜測起來,「我覺得章嘉軒,可能就是當年那位原配安氏想要收養的孩子,我聽聞她當初過門兩年都沒有添丁,挺想要個孩子的……」
劉媽媽啊了一聲。 第533章
小小的天海市,再一次傳出大消息了。
這一次,直接驚動了好幾個圈子。
其中最為震動的圈子,當屬武道圈子!
他們奉若神明的雷無極雷大師,竟在天海市被人打敗了。
不,應該說是被人打殘了!
傳言打殘雷大師的那個人,被稱為『林大師』,是宗師裏面的頂尖高手!
要說現代這社會,習武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。
諸如雷大師,也是從小就習武,習了二十幾年才堪堪成就了宗師之位。
而打敗雷大師那個人,無疑是宗師里的頂尖宗師。
這種人,除了長年累月的刻苦練功,最重要的,還是那常人所不能及的天賦。
這簡直是武道圈子裏的珍寶啊!
這要是放古代,那就是傳說中的武林至尊!
現在這位林大師,已經徹底出名了,幾乎所有人都在討論,這位林大師到底是什麼來頭,他住哪兒?
他收不收徒弟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