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,總算能換個畫面,洗洗眼睛了。
“哼,還是看看項天明或者諸葛青兒吧,他們纔是這場狩獵之戰的主角。”張鎮使笑着說道。
那天師聯盟成員也沒拒絕,直接就將畫面切換到了項天明的身上。
以項天明的身份和實力,在場的所有人都好奇的厲害。
然而。
畫面剛一切換,顯示器上卻是一片血紅。
宛若浪潮一般,劇烈洶涌着。
看到這一幕,在場的衆人全都發出一聲驚呼。
即便是王長老也是神情大變:“好強的血氣,項天明怕是已經將霸道血脈傳承,修煉到了七品天師的地步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不愧是項家第一天才,此等實力,這一屆的召集令,怕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了。”張鎮使激動地笑了起來。
一旁的周執事蹙了蹙眉,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張鎮使,也沒多言。
有王長老親自斷定項天明的實力,在場衆人誰也沒資格反駁。
因爲血氣遮掩了攝像頭,壓根就看不清。
所以,王長老再次叫屬下將畫面切換到諸葛青兒身上。
可畫面剛一轉,顯示器上卻是大片的黑白兩色光芒流竄飛馳。
好似無數道黑白布匹一般,將整個畫面遮得嚴嚴實實。
王長老灑然一笑:“看來,世家天才們都很防備我們呢,連戰鬥畫面都不讓看了。”
“不錯,這次他們能出世參賽,也是被《黃泉寶藏圖》殘片吸引,如此隱藏,怕是家中長輩特地叮囑過的。”周執事附和道。
一旁的幾個執事也紛紛露出贊同神情。
而張鎮使則激動地搓了搓手:“早就聽聞諸葛青兒得諸葛神侯傳承,實力高強,看這黑白兩色陰力光芒,怕也是七品天師了,她算是項天明最有力的競爭者了。”
周執事實在聽不下去了,問道:“張鎮使,你倒是一點也不擔心你們金陵分部的天師成績呢。”
他這話倒不是胡說。
每次召集令發佈,都會有特邀和報名參賽兩種情況,然後由各地分部一起送往總部參賽。
而最後召集令比賽結果出來後,哪地分部選出的天師排名更高,哪地也會得到相應的總部獎勵。
項天明和諸葛青兒都是帝都家族,和張鎮使所在的金陵分部八竿子打不着。
偏偏,張鎮使不關心自己的獎勵,不關心自己分部的天師,卻對帝都的天師上心的很。
張鎮使神情一窒,解釋道:“周執事說笑了,我不過是就事論事,在天才面前,有些事情,不服也得服呢。”
“別爭了,繼續看別的比賽吧,看看有沒有黑馬出世,此次拿出《黃泉寶藏圖》殘片作爲獎勵,但願能爲我天師聯盟多招攬一些天才吧。”
王長老開口打斷了周執事和張鎮使的爭論。
隨即,又讓天師聯盟成員繼續切換畫面。
皇上,本宮要改嫁 祕境出入口。
白小鳳俯身挖着壕溝,滿頭大汗,衣服也被汗水打溼了。
華青月和胡鵬飛都是如此。
所幸,這是在祕境出入口的位置,之前華青月和胡鵬飛的擔心,對於別的天師而言,也是一樣。
所以,到現在爲止,並沒有天師前來出入口等候,而有華青月這個世家天才定在這,也抹除了那些天師前來伏擊的想法。
看了看身後的壕溝,距離成型還需要很長時間。
白小鳳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,暗罵道:娘希匹的,這哪個老傢伙創造出的震雷四象禁絕陣,好好的直接佈陣多好,幹嘛非得挖坑呢。
想着,他又回憶起“震雷四象禁絕陣”挖坑後的步驟,登時神情古怪起來,一副吃了死蒼蠅還卡喉嚨的樣子。
“但願這陣法威力夠大,不然本大爺英明神武的形象就徹底沒了。”咬咬牙,白小鳳繼續挖坑。
時間,不知不覺的流逝。
光是挖坑,就足足挖了大半天。
這期間,斷崖上的王長老他們也切換過幾次這邊的畫面,畢竟一個童姥特邀,一個華家天才的配置,含金量不可謂不高。
可每次切換過來,畫面都如同卡殼了一樣,挖坑,繼續挖坑,死不要命的還在挖坑。
所以,王長老他們也徹底放棄了觀看白小鳳他們的畫面。
畢竟,這特麼是“真龍天驕令”,真的不是農業節目呀。
“白小鳳,現在做什麼?”華青月走了過來,滿頭大汗的問道。
白小鳳看了一眼遍佈在整個祕境出入口的壕溝,點點頭,笑着對華青月和胡鵬飛擺擺手:“後邊你們看着就好,不過,本大爺佈陣時的畫面有點毀三觀,你們要有心理準備。”
毀三觀?!
華青月和胡鵬飛同時一怔。
白小鳳也不管他們,確定壕溝是按照“震雷四象禁絕陣”圖紙全部挖好後。他便走到了巨大包裹前,拿起了一根黃芪。
這黃芪估計少說得有百年了,上邊散發着濃郁的天地之氣。
隨即,白小鳳走到壕溝起始位置,神情肅然的蹲了下來。
然後。
他神情肅然的雙手捧起百年黃芪,一副莊嚴肅穆的樣子。
正疑惑的華青月和胡鵬飛同時屏住了呼吸,對於這個陣法,他倆都無比好奇。
下一秒。
白小鳳驟然念道:“挖個坑,埋點土,數個一二三四五,自己的土自己的地,種啥都長軟妹幣……”
砰!
砰!
話音剛落,華青月和胡鵬飛同時一軟,摔在了地上。
白小鳳一腦門黑線,扭頭埋怨道:“都讓你們有點心理準備了,這鍋不能怪我。”
說着,他雙手捧着百年黃芪,“吧唧”就給扔到了坑裏。 玩呢?
這傢伙在玩呢?
華青月癱坐在地上,嘴角抽搐着,感覺喉嚨裏鬱結了一口老血想要噴出來。
什麼狗屁佈陣咒語是“挖個坑,埋點土……”啊?
欺負本天才書讀的少麼?
所以,華青月怒了。
他大吼道:“白小鳳,你到底搞什麼幺蛾子?這,這特麼是咒語嗎?”
白小鳳一陣無語,扭頭對華青月聳了聳肩:“都告訴你們毀三觀了,怪我咯?這話是陣法書上寫的,我也很無語的。”
“……”華青月。
“……”胡鵬飛。
這傢伙,怕是在路邊攤買的五塊錢一本的假貨了吧?
緊跟着,華青月又摒棄了這個想法。
他清楚白小鳳的實力,至少是對陣法真假有分辨能力的。
可是……這佈陣咒語到底是什麼鬼?
白小鳳也不管華青月和胡鵬飛了,拿起一面令旗,從低端穿過一枚五帝錢,然後用紅繩纏繞着,便插在了坑裏的黃芪上,然後用泥土掩蓋。
緊跟着,他又拿着一件材料,順着壕溝繼續佈置。
“挖個坑,埋點土,數個一二三四五,自己的土自己的地,種啥都長軟妹幣……”
祕境出入口,迴響着白小鳳宛若魔怔的聲音。
華青月和胡鵬飛癱坐在地上,面面相覷。
好想哭。
真的好想哭。
感覺被玩了呀。
怎麼看都有種春晚既視感呀。
“華,華前輩,你對第一場比賽,還,還有把握不?” 神醫凰后 胡鵬飛攥緊了拳頭,心裏七上八下的,原以爲抱着兩根大腿,能躺雞了。
可現在白小鳳布這陣的咒語,咋看都感覺距離那一萬塊獎金越來越遠了呢。
華青月美目流轉,癡愣愣的看着蹲在壕溝坑邊佈陣的白小鳳。
那背影,咋看都有種……媽的智障啊。
他嘴角哆嗦了一下,道:“應,應該有吧。”
想到自己家的《青囊十三針》在白小鳳師父手裏都只是墊桌角的存在,或許,或許這傢伙現在布的陣法,真的靠譜呢?
“你真信了?”胡鵬飛愕然道。
華青月銀牙咬了咬紅脣:“他是最強的男人。”
胡鵬飛虎軀一震,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下意識地往後挪了一米多遠。
不可描述,這兩人簡直不可描述。
不過,胡鵬飛也沒有離開的意思,不是不想,是不敢啊。
現在在祕境出入口的位置,連有利地形都沒有,以他的實力,感覺繼續深入祕境的話,根本就不是狩獵了,是特孃的送菜了。
“挖個坑,埋點土,數個一二三四五,自己的土自己的地,種啥都長軟妹幣……”
白小鳳蹲在壕溝坑邊,一次次頂着一腦門黑線唸誦着咒語,然後把材料和令旗銅錢紅繩全都放置到坑裏。
好尷尬。
真的好尷尬。
白小鳳心臟撲通撲通跳着,這咒語別說華青月不適應了,就連他也不適應了。
他甚至有種想哭的衝動,混蛋啊,欺負本大爺沒看過春晚黃大錘的小品麼?
可是,“震雷四象禁絕陣”上邊確實是這麼寫的,他確定沒錯。
且,能被他師父用來墊牀角的,肯定不是凡物了。
這十八年來,他跟着無良師父,總結出了一個很戳心口子的事情。
那就是,不是寶物的東西,連給無良師父墊桌角牀角的資格都沒有。
“堅持,繼續堅持,再尷尬的一匹,也得堅持佈置完吶。”
這是白小鳳心裏的想法。
坑都挖好了,材料準備好了,仇恨也準備報了,難不成就因爲咒語尷尬,就放棄麼?
斷崖上。
王長老等人驚喜的看着顯示器,畫面上,是一個女孩。
那女孩穿着黑色運動裝,很休閒的裝扮,束着一個長長的馬尾,顯得極爲幹練,五官也頗爲精緻,透着一種堅毅、英氣的感覺。
而在女孩面前,已經躺了五個天師。
女孩神情冷漠,淡然地將五個天師的身份令牌摘取了下來。
旋即,轉身,宛若叢林獵豹一般,閃電一樣躥進了密林中。
這一切,不過十幾秒的時間而已。
等女孩消失在畫面中,王長老等人同時長出一口氣,一個個眼中精芒閃爍。
“黑馬,第一匹黑馬出世了呀,那個妮子,是哪個分部的?何門何派?”一個執事驚喜道。
方纔,偶然切換到那個畫面的時候,少女已經是以一敵五的畫面了,只不過持續了十幾秒鐘,五個和她對峙的天師,就全都躺在了地上。
“嘶!五個三品天師,這樣的配置,竟然招招‘斃命’,殺伐果斷,出手迅猛,此女怕是有五品天師的實力了。”又是一個天師驚歎道。
周執事也忍不住嘖嘖稱讚起來:“靜若處子,動若脫兔,那女孩不僅境界高,肉身也極強,爆發力估計我等也難以比擬了。”
“呵呵!周執事,不用這麼謙虛吧?”張鎮使長出了一口氣,笑了笑,那女孩的表現確實讓他驚訝,但還不至於毫無節操的誇讚。
張鎮使繼續說道:“此女雖然強橫,堪稱黑馬,不過也僅僅是能有衝過三場比賽的資格,至於第一第二名,有項天明和諸葛青兒在,完全就沒有懸念了。”
話音剛落。
站在最前邊的王長老輕捋了下白鬚,神祕一笑,道:“此女,留力了。”
什麼?!
在場的幾位大佬全都懵了。
王長老的實力比他們強,眼力自然也更強,他說那女孩留力了,就肯定是留力了。
隨即,王長老緩緩轉身,笑着掃了一眼幾位執事和張鎮使,問道:“怎麼,無人知曉那女孩的來歷麼?”
周執事等人回過神,茫然搖頭。
“也罷,此次出世天師,不乏隱祕宗門勢力,黑馬就是黑馬,無需多想。”王長老擺擺手,“咱們繼續看。”
這時,周執事目光一閃,抱拳道:“王長老,能不能再看一下白小鳳他們?”
王長老答應下來。
一旁的張鎮使卻不屑地笑了笑,心道:都在挖坑準備埋自己了,再看還能看出花麼?
畫面一轉,切換到了祕境出入口的位置。
旋即。
場面一下子靜的落針可聞。
畫面中,白小鳳蹲在坑邊,時而神情肅穆,時而神情尷尬甚至還有些臉紅,時而又有些期待。
而他的手裏,還拿着一面面令旗,還有一件件材料,隨着他的神情變換,便將令旗和材料一一放進坑中。
“這傢伙,在幹嘛?”一個執事驚疑道。
周執事嘴角抽搐了一下:“令旗、銅錢、紅繩、材料,他,是不是在佈陣?”
卻道良人心未變 佈陣?
所有人一怔。
緊跟着,張鎮使卻嗤笑了一聲:“周執事,你見過佈陣先要挖坑的麼?” 邪帝狂妻:神醫王妃要逆天